url:,id:0
追根溯源,寻找流失文物回归背后的故事,知悉国宝的前世今生。抱着这样的信念和目标,7月17日至19日,由中央媒体和省属媒体组成的32人“大堡子山流失文物回归记者团”来到回归文物的“出生地”——甘肃礼县大堡子遗址进行实地采访。今日,相关部门将举行回归文物移交仪式。与此同时,“秦韵——大堡子山流失文物回归特展”也将在甘肃省博物馆举行,以此欢迎国宝回家。有专家称,此次回归故乡的32件秦国金饰片在国内还有“亲朋好友”,现存数量总计已达50件!
流失文物具体出土位置很难确定
为探索秦人、秦文化的来源,了解早期秦文化的面貌,寻找早期秦人的都邑和陵墓,探索秦与西戎关系等重大学术问题,并为大堡子山大遗址的保护提供翔实、科学的依据,2004年起,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国国家博物馆、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西北大学文博学院(现为文化遗产学院)五家单位成立了早期秦文化考古调查、发掘与研究课题组,并组建了联合考古队,2015年宁夏考古所的工作人员加入联合考古队。通过十几年的挖掘,2006年大堡子山遗址被评为当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2006年对大堡子山遗址进行全面钻探,钻探面积达150万平方米,发现夯土建筑基址26处、中小墓葬400余座以及较丰富的文化层堆积等”,再次走进大堡子山遗址群,甘肃省考古研究所所长王辉仍然非常激动,他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目前这座寄予了无数希望和期冀的秦公墓群。而记者采访团则驻足在大堡子山遗址一号坑上面试图寻找与金饰相关的蛛丝马迹。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处祭祀遗迹,其中包括“乐器坑”(一处)和“人祭坑”(三处)两部分,位于被盗秦公大墓(m2)的西南部约20余米处。大型“乐器坑”坑长8.8米、宽2.1米、深1.60米。岁月的变迁,遗址的盛况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无声的泥土诉说着千年的故事。大堡子以“乐器坑”为代表的祭祀遗迹是在该遗址遭大规模群体性盗掘后幸存下来的,因而更显得难能可贵。
“金饰真是在这里出土的吗?”对这个问题,文物专家王辉也很难找到确切的答案,“只能说在这一片范围内出土,具体出土在哪里,因为从挖出到流失都是通过非法手段获取,现在印证的难度非常大。不过,从各同位素分析的结果看,成份分析、附着物、工艺技术特征几个方面都证实,流失文物的故乡就是大堡子遗址,这一点就足够了。”
金饰或用于人马装饰
在秦子“乐器坑”发现之前,人们对大堡子山遗址被盗掘的秦公大墓所出秦公、秦子铜器以及大墓墓主等问题争论较大。大堡子山遗址的发掘,特别是秦子“乐器坑”的发现,为被盗秦公大墓铜器和墓主的确认提供了有价值的科学资料,该“秦子”或为春秋早期的文公之子静公(未即位,静公为追谥),被盗掘的两座大墓可能为文公(m3)和静公(m2)之墓。
在2号坑和3号坑之间,有一处遗址上两具突兀的马尸骨十分抢眼,经过文物部门特殊保存,虽然骨头有风化现象,却能很容易辨认出来。甘肃省考古研究所的侯红伟,也是此次联合发掘队的领队,他对此的解释是,“根据判断,这是一匹祭祀的马,虽然地层上很难判断时代,不过此处并没有别的建筑,而马头正对着3号墓的位置,3号墓的墓主又是位首领。根据文物知识,祭祀的三牲动物马牛羊中,级别最高的是马,而马当时是战略资源,战车都会用到马。由此推测3号墓的主人可能是个级别非常高的人。如果要确定准备的年代,在骨骼保护较好的情况下可以用dna进行,最终确定马的年龄、性别、出生地等信息。”
不过,这些金饰的用途是什么?随着对流失文物关注度的提高,大家的疑问也越来越多。“金饰的用途很可能有两个,一是用于人的装饰,二是用于马匹的装饰。根据挖掘出车马坑的规模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反而更大。地位越高的人与之匹配的装饰越考究,同时,饰品的精致程度也令现代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王辉这样告诉记者。
流失文物追索任重道远
文物专家王辉告诉记者,目前大堡子山流失文物中有线索的有81件,分别在英国、比利时、日本、美国,以及我国台湾和香港地区。但实际数量远远大于这个数字。追索的过程不仅涉及到文物的唯一性证据,还需要国内外法律上的规定,工程十分庞大,动用的人力、物力非金钱所能衡量。
值得欣慰的是,礼县秦文化博物馆收藏了4件金饰品,陕西博物馆有8件,国内私人藏家手中也有6件,目前所知总量已达50件。此次回归的金饰对认识大堡子山遗址的性质,确认被盗秦公大墓的墓主,研究早期秦人祭祀及礼乐制度、铜器铸造工艺、金器工艺技术等提供了极为珍贵的材料。
文物流失只在一时之间,文物的追索却步履维艰。每一件文物背后都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每一件流失文物都在等待着回归家园。兰州晚报特派记者高宏梅
实习生罗雪梅文/图
[责任编辑:yfs001]